张成去找马甫南，想从他那里买点人类意识。
不过马甫南做事，他只讲交易，不讲交情。
就像这么多次，他帮助张成。没有哪一次是不提交易的。
其实这样也好，总好过欠人情。让别人不好意思，也让自己因损失了利益而难过。
而且即使是交易，张成也还是会感激他的。因为中国人就是这样，信奉什么“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
他可不信，也没必要信。
“你想要人类脑电波成像视频，我可以给你，不过我得在你的工厂占股份…我是个在商言商的人…”
“那没关系…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张成心想，这马哥可真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于是当即点头答应。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马甫南所要的股份竟然只是他身体系统里的虚拟加工厂。
“我那个虚拟加工厂，是一点利润也没有……”张成道，“要不，你换一个？”
“不用，我就看好你那个虚拟加工厂……”
其实研究了多年的虚拟软件系统，有着超高智慧的马甫很清楚，张成这个地球人身体里的虚拟加工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价值。况且，如今又有外挂空间的工厂作为辅助，不用多久，那个虚拟空间的工厂就会成为一个全能工厂。
到时，它所创造出来的价值，可不是外挂空间的工厂所能比的。
马甫南叫来助理，立即起草，并打印出两份合同来。同时以电子合同的形式，给张成的手机发送了两份。
两人签署了合作股份协议。
就这样，在虚拟加工厂的法人代表后面，添上了第二法人，马甫南的名字。
不过占股不多，只有一成。
而且这一成还是张成硬要给他的。因为马甫南说的只要零点五。
如果虚拟加工厂盈利，盈利的部分会通过虚拟银行直接打到马甫南的账户中。
随后马甫南拿出他这么多年收集的人类脑电波成像视频，供他挑选。
这些都是地球人，有成千成万。这些人来自地球的角角落落，从古至今，涵盖了近七百年的人类文明。
不过年代都是有些久远了。
“就没有现代人么？”张成问。
“现代人是有，不过我劝你还是用古人。因为这些人都已经死了。如果你使用现代人的意识来当工人，不仅是害人害己，也会引起地球保卫局的注意，到时候就危险得很了。”
“有这么严重？”
“当然！”
张成还在等着他解释如果用了活人脑电波为什么害人害己时，但马甫南却不再说下去。
“这是非法的吗？”张成换了一种问法，他还想问这地球保卫局是个什么部门的，没想到脱口而出的是那个问题。
“如果用活人的意识，就是犯法。”
“为什么？”张成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按照你地球人目前的智慧，就算是说了，你也是不会懂得的。”
张成听到这种回答，心里有点不爽。可是看他没有鄙视的样子，而且也是真的不想说，于是有些悻悻然。
但是另外一个问题，他是要问的了。
于是换了问题。
“那这地球保卫局是个什么组织？他们都在地球上做什么？”
“就像世界维和部队，或者世界警察……不过他们只管像我这样来自地外的星球的外星人，至于地球人的事情他们是不插手的。”
马甫南翻着供他选择的人类脑电波成型视频，这里有原始人，有古印度人，有古中国人，玛雅人，还有非洲人，美洲人，也有印第安人……各种肤色的人种，包括已经灭绝的红色人种，也出现在马甫南的电子屏幕里。
但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来自于底层。
照马甫南说的话，没有受过教育的底层人是最好骗也是最好控制的。只要稍微的给点好处，他们就会任人摆布。
于是，张成随意取六百个逝去人的脑电波成型图像视频。
回到家中，就迫不及待地将这六百个陌生的古人的脑电波输入到流水线中。
不到一个小时，原本空空荡荡的流水线前已经隐隐约约坐了一群人，这些人就像机器人一般。
随后，张成考虑到虚拟加工厂只有两个人，而那里的订单已经堆得都放不下了。
于是将虚拟加工厂的活儿运到外挂车间。
而这一切，都是由体内经营系统来完成。
168批发网订单，除了已经接下来的外，像之前那种低利润的工装，一律淘推掉，不再承接。
既然是专做加工生意，现在张成一要看利润，二还要看数量。凡是几万件的衣服，他一概不接。
但马甫南公司的服装加工订单，他是不能推辞的。
不到两天，外挂加工厂就将虚拟加工厂堆积的所有订单，全部保质超量地完成。
张成经过摸索，他将虚拟加工厂的厂房用作定制服加工，或者用来做样衣。而外挂车间，就直接加工大批量的订单挂钩。同时，他还直接在168批发网上，与其他的诸如面料商，服装辅料商合作，形成一条完整的生产供应链。并且还与销售商进行合作。
生意又上了一个台阶，而且比现实世界的工厂更加的如火如荼。打进账户的银钱，就像流水一样哗啦哗啦地流进来。
这让张成看到了成为世界巨富、从而称霸地球的希望。
外挂车间的第一笔巨单是来自于一个叫阿尔代的地球商家。据168批发网对这个商铺的描述，这个商铺主要转卖的是地球食物。但是也会进购一些地球人的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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