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思远与鲁墨下了保证绝不将此事与多一人说道,又不多久,古利娜终于开始端上一道道菜肴,再又备了酒水,晚膳就此开始。
晚宴之上,楼思远听闻宋轶文武全才,且是金科进士出身的县尉黄文定的老师,因此特地请教学问,宋轶直接窃用后人结果相告,答得滴水不漏,让楼思远万分佩服。
酒足饭饱,天色已晚,宋轶四人忙了许久也早已疲惫不堪,便起身请辞就此返回州衙,楼思远与古利娜送至门口,倒是鲁墨与宋轶四人有一段路同行,因此一同返回,也算作陪。
回到州衙,还尚未到门前,宋轶便遥遥看见一个人影在门口相候,略近到前,仔细一看,却竟然是已有两日一夜未见的红颜知己嫦嫦!
且看嫦嫦模样,似乎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如此情景,宋轶哪里还能缓走慢行,急忙快跑几步,甚至欢呼雀跃跳上前去,而嫦嫦见宋轶返回,再不顾及形象,匆匆忙忙也朝着宋轶跑去。
两人相近,宋轶一张双臂,当即将嫦嫦拥入自己怀中,嫦嫦不顾矜持,也将宋轶欢喜地紧紧抱住。
“嫦嫦,你是不是在门前等了我许久?”
嫦嫦含笑,回道:“昨日阿眠忙于公事,我不愿打扰,今日晚间原以为能与阿眠同桌餐饮,但阿眠也在外办公不得相见,我……我是想念阿眠,因此才在这里等候,等了多久倒不在意,只要能见到阿眠,如何都是好的。”
“我也是。”宋轶深深地抱着嫦嫦,说道,“昨日未能见到你,我也相思深……”
“去去,让一让!别挡道!”
叶俊俊十分不合时宜地忽然就出现在宋轶与嫦嫦身后,还特地挑选宋轶说着甜言蜜语尽数相思之时从后打断。
宋轶纳闷地回头,对叶俊俊说道:“天下之大,这条路如此宽广,我哪里挡着你路了?你看老雷与老李,不是很自觉地从旁过去了吗?”
正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的雷付与李崔听闻此话,未免殃及池鱼,当即撒腿就往衙门里跑,顷刻之间不见踪影。
宋轶还指着这两人背影说道:“你瞧,他们跑得多利索,你就不能也麻利地过去吗?”
叶俊俊冷哼一声,毫无理会,反而是将嫦嫦一把抢到自己身边,对嫦嫦说道:“嫦嫦姐,我们回去,不理他!”
“不是!”宋轶有些着急,“叶大码,你一个女人,抢我的女人做什么?”
叶俊俊毫无理会,倒是嫦嫦回头对宋轶有趣一笑,继而又对叶俊俊说道:“好,我们回去,不理阿眠。”
话这般说着,两人便挽着手往衙门走,宋轶无奈,只得跟在其后,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当真被人拐走。
这三人走入衙门,辗转回到内宅,才入门口,又见雷付出来寻找宋轶,但见宋轶、叶俊俊、嫦嫦三人那般模样,他也不敢打扰,就只在旁看着,一直到宋轶送嫦嫦回了房间,叶俊俊还在院中时候,才询问道:“宋先生,黄大人在房中翻查名录,就不来请安了,他命我来问,今晚是否还要商议案情?”
宋轶看了眼叶俊俊,无奈地耸耸肩,说道:“今晚就算了,大家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哼!”叶俊俊闻言,冷哼一声,便也回去自己房中。
宋轶无奈。
雷付见此情况,心中有些偷笑,正要上前说上两句,却见宋轶瞪了一眼,说道:“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话可别说,不然我揍你啊!”
“自然,自然。”雷付笑了两声,果然换了话题,“我只是想说,今日天长来了两封信,说了一件事。”
宋轶疑惑:“来了两封信说了一件事?”
雷付点头,说道:“第一封信是下午我们离开州衙不多久送来的,信上说,六月初三,安平村里正林时恭于清晨被发现死于家中,宋先生与黄大人皆不在天长,叶大人一时无法断案,想问二位何时才能破了扬州的案回天长。”
宋轶疑问:“安平村的里正?”
“正是。”雷付说,“胡三夫妇一案中宋先生见过的那位里正。”
宋轶恍然大悟,急忙问道:“那第二封信呢?”
“第二封信是入夜之前送来州衙,信上说,叶大人已经查证,林时恭并非死于他杀,而是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因此服毒自尽,城中药铺有其买药的留证,案子就算完结,不过叶大人依旧提起,让我们早日返回天长。”
宋轶点点头,喃喃道:“一听这林时恭的名字,我就觉得他恐怕是出事了专门被找来背黑锅的,还以为是被哪些不良之人害死,没想到是服毒自尽,唉,又是一条人命,实在可惜。”
“唉。”雷付也叹息一声,“人生在世,难免如此。只希望我管好自己的嘴,少说一些错话,以免祸从口出。”
宋轶微微摇头,拍了拍雷付的肩膀,安慰道:“言多必失,行了,早点去休息吧,明天还有苦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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