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娃,娃子。”
“你为何想入学?”
“读古今,闻世事,长大!”
老者笑着点头,显然很满意他的回答。
“先生,这孩子原本不是乞丐的,只是和父母逃难时走散了,他确实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不是乞丐,求先生收下他吧!”老江说完又跪在地上继续磕头。
老者问娃子:“你们不是亲爷孙?”
“是,他就是我的亲爷爷。”
“你要知道,你若认了他,你就是个乞丐了。乞丐是不能进学堂的,你确定吗?”
娃子毫无犹豫:“他就是我爷爷,如果我连爷爷都不能认,学那些古今圣贤书还有什么意义?”娃子说完,面色露着失望,拉起跪在地上的爷爷,要离去。
老江却不肯,大喝:“娃子,不许胡说,你本来就是我捡来的,不是亲的就不是。”
“我不上学堂了,爷爷,我们走吧!”
老者看着娃子,面露笑意,对他这种知恩图报很是喜欢。
“好,好,好啊!是个有良心的孩子。这样吧,我看你们也并不富裕,我就不收你拜师礼了。”说着,看向娃子“你每天晨起把整个院子打扫干净。为学堂的先生们打水、煮水、泡茶等力所能及之事,晚间也要负责收拾干净学堂。如此,我便不在另收你的学费了,每日管你两餐,可好?”
老江大喜,拉着娃子跪地拜师。
娃子却谨慎的看着老者,问:“这些我可以做,但我还是不能认爷爷吗?”
“好孩子,认是可以,但你对外却不能明说。国有国法,乞丐是不允许进入学堂的,你可明白。”
娃子看向爷爷。
“你看我干什么?你能进学堂已经不容易了,要好好读书才是。”
娃子摇头:“爷爷只有我,我如果连您都不能认,那读书有什么意义?”
“你个小混蛋,王八羔子小畜牲,你读书是给我读的吗?是为你自己,为了将来能有个好出路。”老江是真着急了。
“是为自己,也是为爷爷。读书、长大,奉养爷爷。”
老者笑着起身,走到娃子身边,摸着他的头:“好孩子,你可以每日晚间回去睡觉,这样就能陪爷爷了。带你学有所成,便能以更好的方式报答这份养育之恩了。”
娃子低头想了想,觉得老者说的也确实有道理,这才点头答应了。
以后每天清晨寅时,娃子准时来到学堂打扫卫生,打满水,为学堂七位先生沏茶。白天读书,晚上打扫完卫生后在回到破庙。
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老先生对娃子的耐性和心性都十分称赞。娃子的进步也特别快,仅仅两个月,竟然比过了找他两年入学的孩子。
有时老先生心疼娃子,常会给他一些糕点和学堂白天吃剩下肉食,娃子自己从来舍不得吃,等到晚上拿给爷爷吃。
可是好景不长,三个月后的一天晚上,他却不见了!
晚上还在等着娃子回去的老江,一夜也没等到娃子。心中担心,一早就去了学堂找他,老江以为是太晚了,睡在了学堂。可是一问之下才知道,娃子昨晚离开后,今早并未前去。
这下老江急了,这段时间常听人说有拐孩子的人,莫不是被坏人拐了去?急的老江四下寻找。
娃子的老师姓王,这个王老先生的弟子很少,他能看上眼的孩子不多。第一眼看见娃子就觉得喜欢,这孩子懂得知恩图报,小嘴甜的很,干活又麻利,学东西也快。所以老先生直接将他收在门下,悉心教导着。
得知娃子不见了,也跟着老江四处寻找,生怕孩子出了意外。
可几天过去,根本不见娃子的踪影,二人心中都明白,娃子肯定是遇到危险了。老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王先生想办法。
王先生有一位学生,如今正在府衙当差,应了老师的命帮着打探,终于有了眉目,娃子应该就是被拐走了。
当地有一个团伙,最近专门抓一些孩童,送往他乡,据说是有一个大财主,需要童男童女给贺寿。
王先生一听就觉得不对,贺寿哪有到处买童男童女的?贺完寿这些孩子要这么处理?养着还是杀了?
正巧之前有人报案,也说孩子丢了,府衙派遣官兵拿了两个人,还在审问中,但是已经知道他们抓的人是送往离此处不算太远一个叫云树的城镇中。
问了具体情况后,王先生和老江火速赶往云树。
一路无话,可是到了云树二人多方打探,也没打探出有什么近期要过寿,还需要童男童女的大财主。
但是却听说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
当地有一个村子,早年遇洪灾,村民都迁移到了其它地方,那个村子就荒废了,时至如今已经有几百年时间了。
可是最近却总有怪事发生,一到夜晚总能听见孩童啼哭声,白天却什么事都没有。白天有人去查探过,什么也没找到。可是也有胆子大的人,夜间去查探,却再也没回来过。白天很多人集结一起去找,可还是什么都没有。那里慢慢就成了禁地,白天无事,一到夜里就整夜能听见孩童啼哭的声音。
老江一听见有人说那里孩童啼哭声,就想到是有怪兽在吃孩子,又联想到他们那边最近丢了很多童男童女……
那娃子丢失了好几天,说不准就是被怪兽吃了。老江咬牙,他必须去看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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